-九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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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角徵]非经典**爱情故事

欢迎捉虫🌺

  白灯乍起,众人俯跪,榻上的少年面色灰败地躺在那里,已经没有一丝生气了。


  当晚徵宫出了讣告,白布裹了整个宫门,夜色戚戚,间断响起细微的啜泣。


  角宫一片死寂,涉事之人早被喂了毒。黑暗里,宫门大开,一人一马向着宫外去了。


  等到宫尚角再回来,他一改颓态,和之前那副恨不得一起死去的样子完全不同,他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充满希望的疯狂的光,精神气十足,脸色却较之前苍白了许多,金复作为贴身绿玉侍,竟也找不着原因。


  宫紫商早看他不顺眼。


  宫远徵丧期未过,他就匆忙出门,如今过了七日才回来,甚至没有见到钉棺前的最后一面。


  江湖上宫门里,甚至是无锋,人人都说宫远徵是宫尚角的软肋,是偏爱,可最后还不是因为他送了命!十七岁的少年潇洒恣意,天资卓绝,最后心脉尽断死于最亲近人的手下,既悲哀又讽刺。


  在夜色的掩护下,宫紫商只身一人悄悄潜入角宫,她少有这样冷静愤怒的时候。


  蛊虫饱尝鲜血之后通体发红,毒钳抵在宫远徵胸口处,撕开皮肉钻了进去。


  见此,宫尚角露出一点笑意,用匕首又将伤口切深了点,拿起一块木头放在心口,那木头瞬时吸饱了血,像要渗出些血珠来。一连准备了七块,他才停下手,摇摇晃晃站起身。


  宫紫商在角宫搜寻了一会子,并没有找到人,甚至一个侍从也没碰见,院子里原先开得热烈的杜鹃大都枯萎了,只剩几朵还蔫蔫耷着脑袋。


  角宫好似一座硕大的坟。


  死寂,荒凉,只有幽幽昏黄的光,像是孤魂的引渡者。


  角宫好似一张黑咕隆咚的大嘴,无论怎样鲜活的生命,到最后都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。


  着实瘆人,宫紫商后知后觉害怕起来,头也不回朝着羽宫跑去,那里热闹,温暖,有她的亲人爱人,是她的烟火人间。


  角宫被她狠狠抛在身后。


  浸满血的木头围了一圈,不知是什么品种,烛火一引竟点燃了。宫尚角见大事已成,喉间干涩,发出古怪的笑声。暗室空旷,将声音扩的很大,四周没有风,火光却摇摇坠坠,他慌忙用手合拢着去呵护,动作间小心翼翼,生怕不小心熄灭了。


  宫远徵静静躺着,火光照得他周身暖融融的,看起来脸色似乎好了不少。


  宫尚角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他,只用目光贪婪地一遍一遍描摹着他的脸,继而像是狠了狠心转身走了出去。


  蛊虫将心口咬的痛痒,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,搂紧了怀里的衣服,笃定自己会做美梦般地睡着了。


  这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。


  日头升得老高了,宫尚角仍躺着,臂膀里睡着一个白净少年,正是宫远徵。


  阳光绕过窗棂洒进来,长长的浓密的睫羽在脸上透出一小片阴影,一颤又一颤,睁开眼睛来。


  “哥哥。”


  


  “瞒一辈子,假的也会变成真的。”


  “不是假的,”宫尚角将最后几叠纸投入火中,看它一点点化成灰烬:“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。”


  宫子羽自知劝不动他,更何况这法子还是自己找来的,只得再多嘱咐几句:“你千万小心,别在他面前露了马脚。”


  “我尽量不带他出角宫。”宫尚角站起身,这一次,他一定能护好宫远徵。


  两相无言,宫子羽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,道理各在人心,只是不甘心罢了。


  宫尚角听到外面有动静,猜测是宫远徵跑出来找他了,怕碰到什么人被吓到,急忙往外走,只留下一句话:“你让宫里的人都注意着,小心冲撞了他。”


  来到院子里,正遇见四处张望的宫远徵,月色如练,他只穿了一身寝衣,如墨的长发披在肩头,看到宫尚角,立刻往这边跑来,宫尚角怕他摔跤,忙伸手去接他。


  宫远徵停住脚,揉了揉眼,仰头问他:“哥,大半夜的,你出来干嘛?”


  眼睛水涟涟的,带着刚醒的迷蒙,神情又懵懂又委屈。他怕宫尚角还记挂着那女人,半夜跑去看她。


  他不知道上官浅早已死透,宫尚角亲手喂的毒,尸骨无存。


  从他醒来,宫尚角时刻陪在身边,没事的时候总是握着他的手,恨不得吃饭都喂进他的嘴里。只是夜间常常出去,一次两次,他装作不知道,可心里还是难过,难道是去看那个女人了?


  可是哥哥睡前还亲了自己好一会儿呢!


  在床上等了一会儿,宫远徵翻来覆去睡不着,想了想还是出来找他。


  夜里的角宫静悄悄的,宫远徵一路走来,只见到树上隐隐蹲守着几个暗卫,这是之前没有的。


  “哥哥什么时候这般谨慎了?”他暗暗笑着,想着应该是宫尚角派来保护自己的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用暗卫,但是只要是宫尚角对自己的好,都让他感到甜蜜。


  宫尚角抄起他的腿将他抱在怀里,大步向屋里走去,又低头瞧他脸色,看到只有困意才放下心来,柔声问他:“怎么醒了?是不是饿了?”


  走到床前,将宫远徵塞进被窝,正要出去给他拿糕点垫垫肚子,被他扯住了衣角。


  “哥,我不饿,”宫远徵拉着他的衣袖不松手,脸上飞起一抹潮红,糯糯开口:“夜深了,你也上来睡吧!”他往里面挪了挪,留出一块空地方,又拍了拍被子,闭着眼不敢看宫尚角。


  烛火熄灭,宫尚角揽他进怀里,自觉解释道:“我刚刚和执刃去处理了一些事务,不用担心。”


  宫远徵头枕着他的胸口,闻言蹭了蹭,抿抿嘴又问:“上官浅,她招认了吗?”


  这个名字,他其实是不想提起的,他不想让宫尚角再听见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事情。


  角宫的暗牢里,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,更何况还有自己的毒酒,定能让她原形毕露,只是不知道哥哥狠不狠得下心。


  伤口撕裂般的疼,但是宫尚角甘之如饴,甚至还想更痛些,这样才能更真实地感觉到人还在自己身边。他搂紧了怀里的人。


  “她早已经死了,”宫尚角抚摸着他的脊背,悄悄轻吻他的额角,“无锋之人,留她不得。”


  诱你身死,哥哥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。


  


  执刃身体不适,医师去了好几次总也不好,还是衫夫人用了家乡的法子瞧,说是小人妨运,邪祟缠身,立刻派了人满宫门的搜查,那些个金锁青石全都缴了去。


  云为衫将盒子收进柜橱里,对宫子羽说:“紫商姐姐心直口快,可更要小心。”


  宫子羽微笑看她,这主意还是云为衫提的,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


  “我会多提醒她的。”


  大雪纷纷扬扬,遮盖了天地,冬天那样冷,年年有人熬不住,年年有小儿诞生。


  角宫温暖如春,几个炉子卖力地工作着,宫尚角差人引了温泉水进墨池,眼下,宫远徵只穿了一件裹身的小衣在水中嬉戏。


  自从十三岁之后,身体快速抽条,宫尚角便不再让他进角宫墨池,如今这般做法,宫远徵只当是心意相通后的宠溺。


  宫尚角在一旁的桌案处理宫务,时不时抬头看他,见他如一尾小鱼儿,游来游去好不欢快,心里暗暗赞许这个法子果然不错。


  “哥,”宫远徵摆摆腿趴在池子边,将粘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,“我下午想去徵宫,这些日子,宫务攒了不少吧?”


  哥哥肯定会帮自己处理的,可是那样会很累,自己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还是自己看吧。


  扬了扬手里的本子,宫尚角笑着安抚他:“急什么,有哥呢,用不着你,先把身子养好再说。”


  “那我去后山看看出云重莲,不知道雪重子养的好不好。”宫远徵担心影响哥哥处理事情,又补充说,“不耽误哥办事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

  “无妨,我陪你去。”


  “哥对我真好!”


  宫尚角出去和金复耳语了几句,后者立刻领命离开。


  临近中午,侍从送了饭食进来,宫尚角蹲在池边敲他脑袋:“还不上来吗,难不成还要哥哥喂?”


  宫远徵顶了顶他的手,又将自己的脸蛋放进他的手中,也不担心将哥哥的衣服打湿,两只手扒着他的胳膊,嘴里嘟嘟囔囔:“不行吗?就要哥喂我。”


  说着两只脚在水里胡乱一蹬,游远了些,半张脸潜在水下,只留了一双水涔涔的眼睛看着他。


  所以让宫尚角怎样舍得放手呢?这样鲜活的、温暖的、生龙活虎的宫远徵。


  该把全天下的宠爱都给他。


  宫尚角端了饭到墨池边,冲宫远徵招招手,温声叫他:“过来,小鱼儿来吃饭。”


  宫远徵就蹬蹬水来了。


  后山,雪重子和雪公子相对而坐,从对方眼里看出担忧。


  远远看到宫尚角来了,正侧着头虚揽着什么,离得远听不见声音,只见到宫尚角笑了起来,曲起手指敲了敲。


  在雪重子眼里,漫天大雪里,只有宫尚角一个人。


  近了些,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,雪重子将他们让到屋子里:“你们来了?快进来喝点热茶。”


  宫远徵调笑道:“雪重子好客气,还出来迎接哥哥。”


  几人在桌旁坐下,宫远徵左瞧右看,这两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。


  他摇了摇宫尚角的手,说:“哥,到屋里了撒开吧。”


  宫尚角一路上牵着他的手,到屋子里了还没有松开,他只当是忘了。


  雪重子随着晃动的手臂看向旁边虚无的空气。


  其实还是怕的,毕竟谁也没有和魂灵打交道的经验。


  宫远徵看向他:“雪重子,我的出云重莲怎么样了?”


  宫尚角拿着杯子给他喂水,眼睛看着雪重子,重复说:“出云重莲。”


  雪重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对着那团空气说:“按着记载每天养着,现在看着生长得很好,你们随我来看。”


  在雪宫待了一会,宫尚角就借口有事将宫远徵带回去了,他仔细观察宫远徵,没有在对方脸上发现觉察的意味才放下心来。


  宫尚角管他管得愈发严了。


  宫远徵看着金复指导着侍从们摆放东西,将他在徵宫用到的事物都搬了过来,连带着那许多好的坏的灯笼也被吊在屋顶上。


  “怎么回事,哥哥吩咐的吗?”


  金复不搭理他,直接出去复命了。


  好气!宫远徵追上去想教训他,正碰上宫尚角从外面进来,两个人撞了个满怀。


  他气呼呼告状:“哥,金复对我不敬,你帮我教训他!”说完还瞪了无知无觉的金复一眼。


  宫尚角低头亲亲他,转头对着金复使眼色说:“金复不可忤逆远徵,自己去领十罚棍。”


  可怜的金侍卫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撞了宫远徵。


  宫尚角拉着他在桌前坐下,捏着他的脸颊肉安抚说:“他是个大老粗,也值得你这样生气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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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点亲吻,发不出来,不影响观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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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闲来无事,宫远徵收拾了一下侍卫们搬来的东西,将银铃和抹额整理好放在床边的小柜子里。


  “哥,你看,”他冲宫尚角喊,“这条,是你送我的第一条抹额,我一直留着呢!”


  很普通的一条抹额,小孩子的式样,嵌着一块青玉,很多年前,宫远徵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送的。


  即使后来戴不成了,主人还是将它妥帖地收了那么多年。


  宫尚角笑笑,接过抹额,放进匣子里,向他许诺:“改天,哥再给你买新的。”


  “哥对我真好!”


  远徵,哥哥只对你好。


  所以,你要长长久久陪着哥哥啊。

  

  ps:反反复复发了四五遍了,看不了我也没办法╮(╯_╰)╭车车发不出来

  pss:如果老婆们多一点点评论,下一篇更新会更有动力的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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